“什么副门主?”

    “三九会的吗?”

    “三九会有香主坛主,没听过副门主。”

    “聋了吧,六扇门的副门主,从四品。”

    “娘诶,不会吧,瞅着不大啊,好像是个穿着男装的女娃娃。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,那位副门主还真就是个女的。”

    “大夏没人了吗,让个女的做四品官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兄妹几个也成了被围观的猴子。

    商澜尴尬地往声音来处望了过去……那是下洼村的女子,给商澜提供过线索的那个。

    “大妹妹认识?”商云彦板着面孔。

    商澜道:“上个案子的线人。”

    “副门主,你还记得我吗?”那女子千辛万苦地挤了过来。

    商澜不答反问,“郑关氏一家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那女子极兴奋,大声道:“王氏被休啦。副门主,我就说王氏和郑老二有奸情,没说错吧?听说她爹看中一个鳏夫,啧啧,老王家真不是人,五两银子就把人卖了,听说那老男人爱打……”

    商澜不关心王氏怎么样,“郑关氏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那女子的母亲说道:“郑关氏病得很重,还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来,唉……一家子寡妇怪可怜的。”

    一家子寡妇,确实可怜。

    不过,商澜觉得郑关氏更可怜——尽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但她与郑家交集太少,眼下能看到和想到的只有可怜。

    那么自尊自爱的一个女人,却要为面子忍受一个混账丈夫和一个混账儿子长达十几年。

    污秽、肮脏、无耻、荒唐的生活,一日重复一日。

    这般打掉牙往肚里咽的牺牲精神,大多数人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