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话筒员似在想什么心事,旁若无人的从镜头前走过。
文木野大怒。
剧组每耽搁一秒,都代表真金白银在流失,这些都是他以后正式当导演,拍戏的资金。
而且这人太不给他面子。
“艹!”
他一个暴跳,放下对讲机,从监视器前跃起,冲过去,指着对方,劈头盖脸便是一通臭骂。
“拍的好好的,谁让你过来的?”
“第一天进组么,一点规矩都不懂,谁招进来的?”
“知不知道那一幕多么难得,知道刚才谷小焦的即兴表演有多精彩吗?我告诉你,可以获得金马提名,如果下一条找不到状态,你能担的起这个责?”
吧台前,刘施施眨巴着眼睛。
哎哟喂,金马提名,她在心里拍拍小手,小文眼光不错哦!
那话筒员三十左右的年纪,大饼脸,蒜头鼻,头发几天没洗,泛着油光,個头不高,但很壮实。
面对执行导演的唾沫星子,他许是自知理亏,耷拉着脑袋,一语不发。
文木野吸了吸鼻子,喝问:“为什么一身酒味!!”
“你说啊。”
“让你说话!!”
文木野气冲冲的将眼镜取下,放进工装服的裤兜里,一手叉腰。
四周的工作人员对此见怪不怪,大家都清楚文木野的身份,也知道他在剧组代表着谁的意志。
吼个喝了酒的话筒员算什么。
在这些天的拍摄中,制片,美术,摄影,化妆…六个部门,哪一个没被他吼过,实在不算稀奇。
执行导演本来就该这么干。
只是人群里某位灯光师,也即罗进之前见到的混子之一,和另一位灯光师对视一眼,脸上露出慌乱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