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快走几步过去,站定,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对方一支:“全无,不是说了你不用专门来接我吗??你看你……”
“呦,牡丹牌?大飞哥,你换牌子不抽大前门了?”蔡全无将烟叼在嘴里,从兜里掏出打火机,先帮张沈飞点上,然后才给自己点。
两人吞云吐雾了一阵子,蔡全无才继续刚才的话题:“也不是专门来接您的,这不是正好送人到了这附近嘛,想着您也得坐车回四合院,我就捎您一程。”
黑芝麻胡同刘寡妇有工作,是个正式工,蔡全无每天骑三轮车也不少挣。
按理说,即便家里有三个孩子,他们的日子过得应该也不差。
但奈何现在光景不好,
家里三个孩子吃的多,两口子每个月挣的钱大部分都去鸽子市换了高价粮,辛苦一年到头,就是一毛钱都没攒下来。
也是因此,
蔡全无自打嫁给刘寡妇之后,为了养活对方的一家老小卯足了力气。每天蹬三轮车早出晚归的,比以前和傻柱住在四合院时候辛苦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四合院里不少人议论着蔡全无这波亏大发了。
但有道是,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,张沈飞看蔡全无还挺乐在其中的,也就没说什么。
待他在三轮车上坐好之后,蔡全无抽完最后一口烟,扔下烟蒂,猛的一蹬脚蹬子,三轮车便平稳的行驶起来。
车子行驶到鼓楼东大街的时候,张沈飞从蔡全无的口中得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。
“什么?聋老太居然得了肝炎???”张沈飞蹙眉。
最近得肝炎的人越来越多,这是因为体内缺乏糖分。
“可不是吗?这消息在四合院里都传遍了,大飞哥你一直在住校,所以不知道。”蔡全无叹息一声。
他虽然在四合院没住几年,但对那些邻居还是有些感情的,看到聋老太遭罪,心里也挺不舒服。
聋老太年纪大了,本来身体就不好,得了肝炎之后更是憔悴许多。
这老太太是个三无人员,一直靠着街道办给的补贴生活,生病之后虽然医院免费给治,但其他的却是没人管。
“老太太住院这段日子身边也没个伺候的,还是一大爷看不过眼,开了一场全院大会,号召大家帮助孤寡老人。”蔡全无接着说道。
“然后呢?”张沈飞好奇的追问。
往年聋老太都是在一大爷家吃饭,家里家外的都是一大妈收拾,连尿盆也是一大妈倒,凭着这个易中海在街道里获得了不少好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