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点,应该是厂长您考虑到厂里处理泔水的方案,不管是养猪还是弄沼气,都还没有落实到位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,短期之内,咱们厂子还需要跟这些农户们合作,不想撕破脸。

    至于第二点,则是这件事情虽然今天闹的厉害,影响不太好,但是影响的范围毕竟仅限于在咱们轧钢厂内。

    如果真的让保卫科严肃处理这几个农户,又或者是将他们扭送派出所,难免会将事件升级。

    到时候虽然那些农户会受到教训,但是咱们厂里的名声也总归会受到一定波及……”

    至于第三,

    要是让上级单位知道他们厂子白送泔水还送出问题来了,领导不得怀疑他杨厂长的工作能力吗???

    当然这一点,张沈飞没有说出口。

    他只是把第一点和第二点说完之后,便道:

    “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两点,至于领导您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考量……我还年轻,暂时考虑不到那么深层面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张沈飞说到这里停下来,看向杨厂长,表示我已经说完了。

    杨厂长一边听张沈飞说话,一边屈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。

    等到张沈飞说完,

    他没有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,反而又拐回了第一个话题:

    “其实老李做的这些事情,一直以来我都是知道的……

    俗话说,水至清则无鱼。

    以前我觉得下面的人只要有能力,能办事儿,谋点儿吃的喝的,甚至一点儿福利无伤大雅。

    但是今天的事情,让我看到这件事是有隐患的,弄不好甚至要出大问题……

    我让你去找那些工人问话,并不指望你真的问出些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。

    伱是我的秘书,虽然现在只是临时秘书,但是在你任职期间,你也代表了我。

    让你过去,我只是要让老李知道我的态度,知道我这次势必要处理这件事的决心,让他不要心存幻想。

    同时也给他个缓冲,让他有时间跟那些农户们做切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