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爷搓着手,激动的脸都红了:“大飞,这酒要是好使,你可就帮了大爷大忙了!!”
他跟张翠花眼看好了一个多月了,至今都没有上垒。这在他的门房生涯中,简直是奇耻大辱。
秦大爷一边去接酒坛子,一边就在心中盘算着等晚上要怎么梳拢小翠花那干涸的盐碱地。
要不今儿晚上俩人就在这门房???
张沈飞送完酒就径直往宣传科办公室走去。
昨天扫盲班的汇报演出结束,这意味着年前的扫盲班课程已经结业。
扫盲班,他是暂时不用去了。宣传科这边,因为马上要过年,也暂时没有要忙的。
于是张沈飞便心安理得的摸鱼,喝茶看报纸,又跟老许一起在棋盘上厮杀两个小时。
中午下班,张沈飞一如既往的插队吃饭,吃完饭一擦嘴,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往公交站点走去。
一边走,一边还在叹息大过年的,别人都显得吃风屙屁,自己却是几头跑。
可叹,可叹啊!!!
上了公交车给了两分钱车费,张沈飞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雪下了一上午,这会儿整个四九城一片银装素裹。
张沈飞看着窗外的美景,禁不住感叹一句:“一下雪,BJ就变成了北平”
后面的忘了,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背诵。
公交车驶入东直门,看着经过王满堂他们修葺的城楼重新焕发出生机,张沈飞琢磨着有时间一定要到城门楼子上看看。
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,最起码,在拆除各个城门楼子前,总得感受下书中说的极美之景和那带着岁月年轮的城墙砖。
这年代的公交车原本就走得慢,下着雪更是如同蜗牛爬行一般。
因此,张沈飞比预计的晚了半个小时到达绸缎庄。
他这头才下了公交车,就看到陈雪茹站在店门口使劲儿的招手。
张沈飞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,陈雪茹仰头看着他:“你可算来了,我以为你临战脱逃呢!!”
这话当然是开玩笑,但在张沈飞迟迟未到的时候,她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,一会儿担心男人出了车祸,一会儿担心又出了别的什么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