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这么看我?”
“没啥,就觉得你这个爹当得还不错。”
看着宋煜川一脸懵的样子,楚月一乐。
她这话是诚心诚意的夸,虽然这人平时的日子过的挺糙,也没太多时间照顾两个娃。
但娃们听话懂事儿,没长歪,这就是当爹最大的功劳。
比起一些丧偶式的婚姻,宋煜川的确当得起这称赞。
等到晚上,楚月在大屋给两个孩子做衣裳。
她穿针引线,看着两个小家伙支楞着脑袋盯着自己,忍不住捏了捏他们软乎乎的脸颊。
“瞅啥呢?不困啊?”
小宝小小的身子都快支撑不起脑袋了,一听到这话,直接一脑袋扎在了被窝儿里,紧跟着小呼噜就打了起来。
被她这可爱劲儿给闹的,楚月好险让针扎一下。
她把手指含在嘴角抿了抿,就见大宝立刻凑上前。
小家伙动了动嘴巴,却没有说话。
煤油灯的光线虽然不明亮,但看着他这黑溜溜的眼睛,楚月也没由来的一阵暖心。
“放心,姨姨没事儿。”
楚月把手指在大宝的面前晃了晃,紧跟着那孩子就把她的手指抓住,仔细看了看。
小嘴巴松了一口气,又看着她手里的布料,小声嘟囔了一句。
“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。”
这句诗念的声音不大,发音还有点奶声奶气的,但足够楚月惊喜的。
她一把把大宝抱到炕边儿上,十分温柔的开口。
“大宝儿,这句诗你从哪儿看来的?姨姨还没教你呢,你只会背这一句?其他的呢?会不会呀?”
生怕自己的话被孩子听出来有压迫性,楚月刻意放缓了声音,慢吞吞的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