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珩权衡了片刻，最终轻轻点头。
两人没再多说，只是和学者们一起整理。
众人熬了一夜，总算把破碎的文字整理成完整的句子。
太阳都晒屁股了，大家才不知疲倦的走出营帐准备休息。
上了年纪的岳老师抬手遮住太阳，逗趣似得开口。
“上年纪了，熬不动大夜。但也不能辜负了季小姐的努力，如今破译进度飞快，相信再熬几天就能走了。”
“是啊，照这个进度，确实几个月就能回去了。”
“我本以为至少要待上三年五载，没想到能那么顺利！”
大家和气的笑做一团，都附和起来。
听着这些笑声，季衍心底蓦地一空，她略显落寞的垂下眼眸。
“是啊，早点破译完，我们就能早点走了……”
快点走，那个人才能不烦心……
才能，放手去执行任务……
才能不必事事都替自己操心……
只有自己走……
季衍累了的合上眼睛，不再多想。回营帐后便倒头就睡。
之后，季衍又往返去了几次市集。
有了前车之鉴，之后她都没有再化作女儿身，而是变作了男人，免得再被人盯上。
季衍每次学了新词就会投入使用，在下一次又学会新的词语，如此往复，用词便越来越熟练，在市集也更能吃的开了。
这天，她和往常一样卸了伪装回到营帐，将新学到的字词和小玩意儿摆在桌上。
身后传来动静，她有些累了，没听的仔细，只是含糊的喊了一句：“师兄……”
她刚要分享这次的成果，可回过头，眼前之人的容貌却将她所有的话都梗在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