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北琛？”
少女偏过头，秀发顺着她的肩头滑落。
少年紧握双拳，一拳敲在墙砖上，他双眼充血的望着季衍，语调失望又悲愤！
“别再演了！虚情假意的关心我，你能有什么好处？”
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爆发，季衍愣了一下。
“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虚情假意。
可话音未落，他便打断了自己。“少一副关心我的口吻！明明不是真心……”
最后的声音小了下去，透着几分自嘲。
季衍沉默了片刻：“你怎么会这么想？”
顾北琛咬着唇没说话，季衍却洞悉了他眸底的情绪。
“是怪我那天丢下你吗？顾北琛，我没有丢下你，我只是去找人帮你去了……等我回来的时候，你已经走了……”
可这并没有让顾北琛感到安慰。
“你怎么证明你去找人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
季衍一时语塞，她当时只是随便找了个成年人，他们互不认识，连电话都没有，怎么可能给顾北琛证明？
见她拿不出证据，顾北琛更是冷冽的狞笑起来。
“行了吧，收起你那副虚伪的表情来。看了只叫人想吐！”
顾北琛毫不避忌的恶语相向，似乎这样，淤积在心头的情绪就能得到缓解。
然而当季衍露出失落的神情时，心口却更烦闷了。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那，以后，你照顾好自己……”
本来自己也只是想督促他学习，既然他已经愿意发奋图强，自己在不在也不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