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闹散去,农场新来的知青,也散开。
有了胡家兄弟的前车之鉴,一众小年轻对这地方有了敬畏之心。
“送我们来的那人都说了,这里处处危险,那两位同志还敢到处跑,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。”
“大家以后都要小心。”
“去哪里之前问问老知青,咱们可不敢太大意。”
大冬天掉水洞,想想都冷啊。
众人紧了紧身上的棉衣,赶紧回去了。
下午。
江晏兴冲冲地跑来找陈淮,“淮哥,有消息了,胡家那两个败类腿废了,要锯腿。”
“那是截肢。”陈淮心情不错地纠正他的用语。
“管它叫什么。”江晏神情畅快。
“终于给老师报仇了,还有穆亦寒那孙子。可惜穆亦寒运气好的离谱,什么祸事都能避开,老天真是不公平。”
那么好的老师被自己的学生举报,被写大.字.报,被剃半头,被当众羞辱打骂……
老师不堪受辱,一头撞在柱子上,血流了一地啊。
胡家兄弟死不足惜!!
陈淮拉了下毛衣领子,眉眼沉了沉。
运气很好?
一点一点削弱不就行了,他穆亦寒不会一辈子得天相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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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,到了宁柚上班的这天。
宁老六起的大早,穿着侄女送的军大衣,戴着棉手套,推着自行车出门。
宁柚比他包的还严实,头上黑色毛线帽,脖子上围着大围巾,手上还抱着热水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