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悄地去最下层的货仓边,通过那小小的瞭望口,将那些正常的食物分给那些饥渴的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奴隶们。
她从来都不说话,默默地做着。
她见到了那个黑人男孩。
他怯懦地躲在角落里,嚎哭地不敢看她,他给她磕头,不断地说着许许多多的话,但是她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她会悄悄地给他们食物之后,再趁着夜幕爬回自己的笼子。
可是那天晚上。
当她依然和往常一样穿过走廊想要回到自己的笼子时,一个藏在门后的巨大的影子一下子抓住了她。
那是个醉醺醺的身影,他的鼻息中带着浓烈的烟草和酒气,她认出了他是这船上的一个水手,他得过天花,脸上到处都是天花留下的坑洼的疤痕,他在那浓重的酒气当中对她说,他以前有一个像她一样的侄女,她和她一样的漂亮,可爱,甚至就连瞳色都是一样的。
他说他恨透了教堂的那些人,也恨透了他的那个像母猪一样丑陋的妻子。
他说他的侄女和她一样都是一个天使。
他们保持了一段很长时间的地下关系,一直到被发现后,教堂的那些人烧死了她,他才侥幸地远渡重洋地跑出来。
他说他希望她能做他船上的侄女。
他太想念她了。
想念到已经不想再等她长大,不想再看着他心里的小天使被他的船长和大副当做私有的金丝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