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三天。
阿虓看着文禄昭去而复返,探子们忙忙碌碌,而本该启程的他们却一直没动静。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情也变得不是很明媚了,时常沉默,忧思萦于眉间。
“少爷喝茶。”风宁好奇地问:“您想什么呢?”
阿虓吃着点心跷着腿,状似悠闲地说:“想文大爷是不是跟着我混比较好。”
风宁一愣,“什么意思?跟着你混当然好啊。”
阿虓老气横秋地叹气,“唉,果然牛人屁股后边就是要跟一帮嗷嗷待哺的仔。”
风宁:“……”
噎了会儿,他挤出笑容,问:“少爷,那咱们究竟是回去,还是去朝生国啊?”
阿虓说:“回去?我爹现在忙着转移资产,我这个搅屎棍再待着多不合适?”
风宁问:“那老爷这回大费周章地抓咱们?”
阿虓一脸嫌弃,十分纠结,“靠,怎么你也不懂?文禄昭是头昏,你是真傻!”
风宁不知说什么好,又问:“那文大爷跟咱们去朝生国?”
阿虓有点烦,挥挥手,叫他自己凉快去了。
这时,文禄昭走路带风,贴地飞行似的掠进来。
阿虓挑眉,掩饰他的紧张,“怎么了?”
文禄昭站定,以通知的语气道:“阿虓,大都护来信,我们都要去苍郜。”
阿虓一凛,直接跳起来,“干嘛?苍郜有谁?”
文禄昭说:“徽州明珠。”
“……”阿虓闷了会儿,恍然道:“啊,我是人质?”
文禄昭讳莫如深。
阿虓反而略放心了些,笑起来:“那看来还是兜不住上报了嘛!嘿嘿,我爹贪归贪,还剩那么一点的底线和担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