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憺齐想要劝解的话,再未能说出口。
兔子精睡醒,正听到几人出门的声音。
他急急忙忙起床,正要追出去,房内却似被下了什么禁制,竟一步也踏不出去。
被扔下的他只得又躺回去,开始怀念曾经在床上无敌的自己……也不知符哥啥时候能放过他。
出门走出小巷,再拐过两条安静的街道,便到了狼族正街。
狼族夜市已然繁华起来,符歌萝和白鹤尝了云片糕,喝了桂花酿,圈投了摊贩二分之一的小玩意,逛得十分尽兴。
唐憺齐跟在身后,只静静看着,不发一言。
符歌萝心情颇好,见他忧心忡忡心下想笑,便从白鹤爪中,抢下一串糖葫芦,递了过去。
唐憺齐抬眸,望着她的脸,略有不解。
符歌萝不经思考地说:“你不是喜好甜食么,尝尝狼族的糖葫芦,跟人间比起来如何。”
这于符歌萝而言,不过是一件极小的事情。
她说完便转身,带着白鹤进了狼族最大的酒楼。
唐憺齐看着手里的葫芦,思绪飘到了十多年前。
那时他还是南皖最受宠的十九皇子,父皇亲自带着他和母妃微服出宫,为他过了最后一个快乐的生辰。
年幼的他极嗜甜,母妃趁父皇不注意,为他买了人生中第一串糖葫芦。
他正要吃,便被父皇发现,当街教育了他半个时辰,从成事君子皆要学会忍耐口腹之欲,说到天之骄子应当克制所有偏爱。
这半个时辰里,他躲在母妃身后,偷偷将糖葫芦啃咬了个一干二净,差点没把父皇气死。
唐憺齐轻轻笑出声,思绪回笼,糖葫芦已经化了些在掌心。
自从那次后,他再也没有吃过糖葫芦,因为没过多久,他失去了为他买糖葫芦的那个人。
他凝神看了一会,唇角牵起,逐渐浮起一丝嘲笑。
狼族最大的酒楼,名为暮古楼,修建在整个狼族街道最繁华的中心。
其楼高三丈,共有三层,内里雅间和桌椅却并不多,客人需要提前预约,才能入内用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