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上响起匆匆的脚步声，来人恰好是刘老师，他忽然出现在教室门口，把其余考试的学生惊得抬起了头。
“22题第二小问，排版导致印刷错位，2a改为a平方。”
刘老师没停留多久，装作无意间路过南穗的位置，往她的答题卡上扫了一眼。
他知道姜兰卷面一向整洁，一张答题卡满满当当却不显凌乱。他才刚公布试卷错误，姜兰的最后一题已经证明完了，估计在找出错误时已经十分笃定。
几个关键点都在，粗略一眼基本能判定是满分。
一考场的那几个尖子生还没做到这题，更无从说起纠正试卷错误。
刘老师收敛了脸上震惊的神色，快步走出教室，回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监考老师不停地朝南穗的方向看去，又怕打扰这位同学的考试，只能按压住心中的好奇心。
南穗还是把草稿纸铺在桌面上，手上握着笔，其实早在脑海中调出看了一半的文献，顺着昨天晚上的进度看下去，很快也等到了收卷的铃声响起。
中途的休息时间，熟识的学生在一块说话，教室里逐渐热闹起来。
“这次的题又更难了，学校这是要作甚啊！”
“那个最后一道导数证明，是人写的题吗！”
“可能是让我们提前认识一下高考的残酷？”
不少人抬头望天，吐槽着这次的试卷难度，焦急不安地等着下一场开考。
南穗安静地坐着，再换了一叠新的草稿纸，把上一场的也扔进书包里。
对于她来说，时间的流逝更难捱些，但也只能把剩下的几门一场一场考完。
……
按照一中的惯例，考完最后一场英语时，所有学生都要回本班教室集合，听班主任说几句放假前的话。
成绩好趁这个机会还会嬉皮笑脸地和班主任套个近乎，好给这次的成绩摸个底。
李淳坐在座位上，总是忍不住地往南穗的方向瞟几眼。
可他从她的神情中什么都看不出来。
姜兰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，丝毫没有紧张的迹象，仿佛只有李淳一个人把这次的赌约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