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对他来说眼下的燃眉之急,还是趁早把两个娘都接过来。
古代的破规矩,武将守城,家眷留京。
他和楚飒飒是嫡母不惜自污上演嫡庶之斗,仗着自己是镇国公之女,是被先皇册封的超品诰命夫人,把他们“赶”出京城的。
“三少爷?”
听得耳畔传来呼喊,楚瑾年回神,看了眼满面忧愁的嬷嬷,笑了笑:“陈妈,我没有事。”
陈妈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楚瑾年,心疼道:“您别骗我了,老奴斗胆,今日可是十三,您怎么会没事呢?现在新营地不是都规矩了,咱们就在家休息几日可好?”
说到最后,陈妈看着楚瑾年光洁的额头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,就知道人在隐忍着痛楚。越想越心疼,语调都带着些威胁,“您不依老奴,老奴可要给夫人传信了。”
“再等两天,姐姐巡边回来,到时候我就轻松了。”楚瑾年笑着回答,“可别拿娘来压我。”
“楚二小姐……”陈妈吁口气,“二小姐女孩家家的,到底不是男儿,岂能代您巡边防?”
楚瑾年闻言理解但也无奈。
他是个男子,就是被镇国公旧仆认定的接班人。
楚飒飒即便很快上手军务,甚至都带兵打仗了,也只是楚二小姐。
这也是造成楚飒飒日后功成名就,不要皇后头衔,宁可要当镇国公的原因。
因为这是她靠自己的实力,得来楚家旧将,乃至镇国公旧将的认可。
哎……
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自打发现到重要男配陈明上线后,他就爱胡思乱想。
自我感慨着,楚瑾年便因喉间传来的瘙痒,咳个惊天动地。急得陈妈一行人传军医,恍若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呵护着。
躺在铺了厚厚一层软垫的床上,楚瑾年面无表情的喝着药。
还没来得及吃个蜜饯,就见相熟的小将张虎急匆匆来报:“三少,不好了,老将军气昏过去了。”
“什么?”楚瑾年惊的手中的药碗都跌落在地。
药碗顺着厚厚的地毯滚了一圈,倒也没摔。只不过将上好的波斯地毯晕染出一道黑痕,原本富贵无比的百花盛开图顷刻间变成了污渍,让人看着生厌。而地毯又工艺精湛,无法清洗,只能整块更换。
陈妈眼角余光扫过一眼地毯,心中下了更换的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