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老不可置信地望着冷云溪,整个人彻底癫狂!
怎么可能?
她为什么会在这!
她凭什么能站在教皇身边?
坐在轮椅上,睚眦欲裂的乔老死死地拍着身后的那双手,“推我,推我过去!”
那人赶紧往前推了几步,红衣主教落在他身后半步,眼中满是疲倦。
“神父,为什么,为什么会这样?”越来越近,他的心也越来越凉,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红衣主教,会客室的门口已经被人层层围住,特别今天是教廷举办最重要会议的时刻,安保、围护统统升级为最高级别,除非他能隐身,否则,插翅难飞!
他震惊地看着云溪忽然侧首,轻轻对教皇微微一笑。
教皇似乎微微诧异,头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,只一眼,便摇了摇头,仿若对云溪说了什么。她笑了笑,眼中带着一股大气从容。
随即,在众人的目光中,她徐徐朝他走来。
那姿态高贵的,天怒人怨……。
为什么!为什么!尖锐奔溃的声音一遍又一遍,可从来都是安静听他倾听、给予他精神劝解的神父,却再也没有回答。他只是复杂而悲悯地看他一眼,转身离去。
乔老满眼的疯狂,就这么呆滞地望着他最信赖的神父,彻底背离他的信任。
云溪恰好此时徐徐站定在他的面前,低头,对他淡淡一笑:“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才收网吗?”
不是被家族逼到绝境了吗?不是连最后能用的人都已经快死绝了吗?还剩下什么?宗教、信任?
那我就彻底摧毁所有的信仰!
乔老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气管冲到喉咙口,可吐不出来也噎不下去,于是,便咳血似得不断扯着喉咙死命地呛,额上的血管都鼓胀起来,突突地形成疙瘩。
云溪微笑地看着他受刺激,看着他眼神绝望,看着他恨意滔天。
人,果然没有前后眼,他设计她爷爷、叔伯、父母的时候,怎么那么惬意悠然,怎么不想想会有这么一天?怎么不想想,他会得到什么结局?
推着轮椅的人手心攥紧,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云溪背后,似是在谋划出路,可惜,把手的人太多,不说光是教廷的人,便是峤子墨安排的人手,都可以把他刺个对穿。绕了一圈,最终目光定定地落到她的身上,她忽然浅浅一笑,朝着乔老淡淡挑眉:“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明明才受的伤,却能站在这里?为什么们明明检查了车子上没动手脚,可的行踪我还一清二楚?”
云溪每说一个字,乔老就咳得更厉害,以至于到最后,已经完喘不过来。那张脸,原本高高在上、尽揽权势,如今却是红肿得连五官都部皱在一起。
站在乔老身后的那人浑身冰冷,正准备对云溪动手,她却朝他冷冷一瞥:“怎么,有胆子做,没胆子认?拿我钱的时候,也没看犹豫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