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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霆放下杯子，抬头看她，语气依旧波澜不惊：“让我闭嘴也改变不了，曾经叫做陆笙的事实。”
霍庭川唇线紧绷。
原来如此。
“说完这些，很自豪吗？陆少爷。觉得是救世主，带着被拐卖的人脱离苦海，按上一个陆家养女的身份，在学校里人人巴结我，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我叫哥哥，就连最后把我赶走，也是用那副施舍的语气。很自豪么？”
叶时笙的失态只有一瞬间，她轻笑一声，捋了捋头发，又坐了回去。
吩咐门外的服务生收拾了玻璃杯，才淡声道：“方才失态，让陆少爷见笑了。”
陆霆笑了笑，漫不经心：“时笙，是霍先生要我说的。”
“好啊，那继续说。”
“……”她这幅样子，反而真的把陆霆呛住了。
有在多的话，这一瞬间也都被哽在了喉咙里，说不出来了。
“陆少不说了么？”叶时笙托着下巴，美目流转，“那我来说说吧，陆少听好了。”
陆霆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：“时笙，别说……”
可她已经开口，模仿了陆霆母亲的语气：“陆笙，沾了陆家的光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。可又不是陆家的亲生女儿，养了九年，给吃给穿，给读最好的学校，教礼仪教规矩，这九年总不能白养的吧？”
“我们养只猫养只狗，都能没事逗着玩玩，十六岁了，是不是也该回报回报我们？”
“够了！”陆霆猛地打断：“时笙，不要回忆这些。”
“为什么不？”叶时笙还是托着下巴，似乎没把这几句话放在心上：“四年不见，我还以为是忘了父母的话，这不是特意提醒一下么。”
陆霆额角有冷汗：“……别说了。”
“不过话说回来，虽然养父养母对我存着那种心思，但我也还是要感谢他们，感谢，不然我现在被卖到哪里都不知道呢。”
叶时笙弯着唇：“陆少，说，养父将我送人的时候，心里是怎么想的，是觉得送掉好，还是觉得我好可怜？”
“时笙……”陆霆深吸一口气，语气平静：“很多事情，不知道真相，我暂且不能告诉。”
“那等想告诉我的时候，再告诉我吧。”叶时笙随意的挥挥手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