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印雪细细舔弄掉这里的点点脏痕。
他又忍不住在这里印上一吻,赤忱而虔诚。
江鸿烟抽完了,他动也不动,甚至没把腿合拢。
江印雪掏出一把手枪。
手枪型号老旧,枪口磨损严重,已是不能再用了。但是上面未沾一点灰尘,看得出主人十分爱惜,时常擦拭。
江鸿认出,这是他送给江印雪的第一把枪。
他收养江印雪后,并没有放在家里养尊处优地养着,而是把他扔回帮派里,任由他摸爬滚打。
江印雪仅凭借着一把刀和一双拳头,不过十多岁便已经闯出凶名。自此,再没有人胆敢轻视这个江鸿带回来的漂亮男孩。
那一日,江印雪孤身一人对抗了几个越界挑衅的红棍,他们有武器,江印雪却不过在放学路上,没带刀,赤手空拳,手指骨都几乎打碎了。
江鸿抓着他满是伤痕的手,亲自给他上药包扎好,然后送给了他这把枪。
这之后,江印雪身上,却总是莫名其妙又多了些大大小小的伤。
“我给你枪,不是让你带着伤回来见我的。”江鸿只此一句。
却也不需他再提点,江印雪早已声名大噪。甚至许多底层打手和其他帮派的人,都以为他名字叫做“印血”。因为遇见他,必定见血。
简直是凶煞。
思绪回笼,江鸿看着这把手枪。江印雪的手很漂亮,握枪姿势亦极优雅。然而见过他这般模样的人,少有还能喘气的。
江印雪半跪在床上,在江鸿跟前,把黑洞洞的枪口朝向了他。
接着,枪管抵上了江鸿浸透着浑浊白精的穴口。
“父亲,您送我的第一件礼物。”江印雪缓缓将枪管朝里推进,手背因使力而青筋暴起。
“还给您。”
穴口被残忍地撑开,止不住痉挛着。枪管推到最深。
枪口的粗粝质感和枪身的起伏纹路嵌得极深,似要磨到他的骨血里。
江鸿甚至觉得,自己感受到了枪管里残留的烟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