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四九回到白石村口,见张福德正坐在土地庙前的枣树下吧嗒吧嗒抽着旱烟。那匹白马站在张福德的旁边,一人一马倒是相处甚安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白马见张四九过来,冲他开口。
“嗯。”张四九点头,“你去庙门口等着。”
“你!”
白马觉得张四九在指使自己,顿时有些不爽。不过当它瞪张四九的时候,就见张四九面色深沉,双目凛然,一副严肃模样。
白马见状,没再说什么,溜达着走到土地庙门口。
“德叔!”张四九这才看向张福德,冲他喊一声。
“啊,你回来了。”张福德答应一声,在枣树的树干上磕了磕自己的烟锅子,缓缓站起来,“事儿办的怎么样?”
“赵东楼死了。”张四九淡淡道。
“那你立功了。”张福德笑道。
张四九看着张福德,似在审问似的道:“多亏您帮忙。”
“想明白了?”张福德竟然没有装模作样,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张四九,像一个长辈在打量自己的晚辈,满眼慈爱。
“嗯,想明白了。”张四九道:“我用聚煞旗对敌的时候见它如此厉害,本以为是马面帮忙重新祭炼的缘故,后来才幡然醒悟,其实是您动的手脚。包括您让我去青山的时候在我背上拍了三下,也是对我的助力。”
张福德挥挥手,不以为意道:“我不过趁着去茅厕给你拿聚煞旗的时候,在上面施加了一个小术,不值一提。”
张四九冲张福德一拜,“对您是小术,对我是莫大的天恩。”
等张四九起身之后,不禁问道:“现在,能告诉我您的真实身份了吧?”
“嗯……”张福德想了想,“也该告诉你了。”
张四九洗耳恭听。
张福德道:“我的确是土地公,不过不是一方一土的土地公,而是天下土地之宗。”
张四九愕然,皱眉道:“天下土地……之宗?”
“就是土地公这个行业的头头。”张福德淡淡道:“也就是沾了主人的光吧。”
张福德是天下土地之宗,是土地公这个行业的头头,这个身份就足够骇人了,若是张福德的主人,那得多大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