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宇文灏就先去医馆找了大夫帮林玖玖看病。
看着面前的大夫把脉、针灸一气呵成,只是林玖玖似乎也没有什么感觉。
“现在可舒服些了?”宇文灏问。
林玖玖摇了摇头,“还是老样子,至于会不会做噩梦,想来或许要今晚才可得知。”
听闻这个回答,宇文灏便出去和大夫商量了。大夫看了看屋内,又看了看宇文灏,终究是叹了一口气。他说:“是这样的,您夫人啊,那是心病,不是普通的治疗就可以治好的。若是真的想要您夫人好受一些,那么接下来就请您一直陪伴在她身旁。若是让我开药,也不过能够开一些助眠深睡的草药而已。”
见大夫也这么说了,宇文灏觉得自然是不能强求,便把大夫送出了门。
正准备把门关上时,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路过,正巧到了宇文灏门前。他同宇文灏行了个礼,宇文灏也点头还礼。
之后便听那老和尚温声问:“恰逢路过,贫僧一路走来有些口渴,不知是否能够进门求茶?”
想到今日林玖玖的事情,宇文灏也当是自己积点德了,于是点头后便让他进去了。
老和尚坐在石桌旁,宇文灏停下了脚步,问:“大师,不进厅中吗?”
“不必。”老和尚摆了摆手,“这里风景宜人,比厅中还要好一些。”
“既是如此,那请您稍等。”
宇文灏说完,就进去泡了一壶茶出来。他把茶杯翻过放在老和尚面前,给老和尚斟了杯茶。
见面前茶香袅袅,老和尚深吸了一口气,随后轻轻一吹,又过了一会,才入口。
他喝完之后,拿起了宇文灏放下的茶杯,问:“方才在门口,贫僧听闻女主人噩梦反复,夜晚难眠?”
闻言,宇文灏应了声是。
老和尚若有似无地叹气,随后放下了茶杯。“贫僧不才,进屋时曾算了两卦,这卦象显示,女主人这并非是噩梦。”
听他这么说,宇文灏眉头微蹙。“不是噩梦,那是什么?”
“是对未来的预知。”老和尚说,“这屋的女主人不过是太过敏感了,把未来的事情感受到了。只是,若是如此,想来一定是有你们躲不过也逃不过的劫难。”
有你们躲不过也逃不过的劫难。
“嘿,在想什么呢?”林玖玖从门外走进来,跳到了宇文灏面前。
宇文灏回神,笑着摇了摇头。“没什么,只不过想起来今天那位大师罢了。早些休息吧,好试试今日那大夫开的药管不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