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兰觉得自己已经把姿态放到了最低,可是王二虎却根本不买账。
他斜着眼看了一下春兰,然后哼了哼:“我说过了,我是冤枉的。春兰夫人,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,你把我扔水里喂鱼,我就不能给你的船凿个洞?”
这摆明了就是无赖作风,偏偏春兰知道自己的把柄还拿在这人的手上,若是不好好地应付他,说不定过几日京城就派人来了。
春兰是十分清楚自己现状,他们都是宫祥陵的棋子。
若是棋走得好,他们就能好好地在宫祥陵这盘棋上活着,若是走得不好,他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就是弃车保帅。
如今县太爷还不甚清醒,她能做的就是不能走错一步。
想到这里,再大的怒火也都被她给压下去了。
她知道现在不管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,跟王二虎搞好关系才是最正确的,就朝着狱卒说:“你们还愣着干嘛,给王大爷松绑。”
王二虎进来的时候就被绑了手脚,这会儿脚还是绑着,手上却是套了枷锁。
那狱卒犹犹豫豫,又被春兰一通骂:“误会都解释清楚了,怎么,我都做不了你的主了?”
狱卒连忙上前松了王二虎的枷锁和绳子。
王二虎站起身,抖了抖被捆了一晚上的身体,才觉得舒服了一些。
“春兰夫人,这才对嘛,大家都是那么多年的老朋友,有什么是说不开的,还是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才好。”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接着道,“说起来,我这肚子也有些饿了,不如边吃边聊?”
春兰现在是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去,她最关心的就是昨晚上王二虎被关了一个晚上,会不会他安排的人已经上京了?
若是如此,那真的挽回不了了。
想到这里,她更是心里焦虑,问了一句:“你说的事情……”
“什么事情?”王二虎故意装傻,在春兰的脸色阴沉下去之时,才像是想起来一般笑开了。
“夫人,我跟你开玩笑呢。我不是说了,只要我不出事,你们也不会出事,毕竟我们都是在一条船上的嘛。”
春兰不知道王二虎话中的真假,但是他们一直互惠互利倒是真的。
这么说起来,倒是他们起了鸟尽弓藏的心。
她看了眼四周,这里是大牢,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,就对王二虎说道:“既然你饿了,那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吧。”
王二虎大喇喇地说:“春兰夫人,都是一家人出去吃浪费这个钱干嘛,正巧我老哥哥受伤,我去府上看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