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原以为你并不在意,没想到竟是如此的惦念啊。」嬴世平替他倒了盏酒道:「你放心吧,那笔酬庸我还是会给你的。」
惦记着那点金银,有损男子气概,他堂堂的齐国太子岂是个爱财之人,姜若召搁下茶盏,有些恼怒的拒绝道:「不必了,吾乃齐国的太子,跟妳要酬庸成何体统咧,稍早不是说了吗?此事已作罢。」
嬴世平摇摇头道:「你明明很在乎那笔一财富,一直惦记着,却为了面子不得不放弃。故作大方,难道你不觉得很煎熬吗?为了表示本公主的善解人意,回到齐国之后我会立刻派人送一车金子过来。」
「谁说本太子故作大方了?」姜若召显得恼怒,火速的纠正她的想法道:「我姜若召岂是爱财之人,妳若送金子过来,我会立刻将之扔进淄河裡。」
「爱财有什麽不对?」嬴世平理所当然的说:「何必自命清高咧?我就很爱财,自己封地的岁收不够挥霍,还得忙着四处去压榨贵族勒索钱财呢。」
简值是流氓!
姜若召忍不住谴责道:「瞧瞧妳那是什麽德性,堂堂的公主四处敛财成何体统?本太子跟妳是不一样的人。」
嬴世平道:「哼,矫情做作,明明爱钱财又死不承认。」
新科太子妃远远地瞧见秦国公主主动找太子攀谈便火速的挨近前,听到他们提起钱财之事,立刻说道:「妳能有自觉便好,记住,太子是惦记着妳的欠款,并不是妳这个人!」
「惦记着我?」嬴世平一对明眸紧盯着姜若召的俊脸,喃喃道:「原来你一直惦记着本公主啊?」
闻言,姜若召的一口酒又差一点儿喷了出来。
太子妃急得跳脚,急忙纠正道:「太子是惦记着妳的酬庸,而不是妳这个臭丫头!」
嬴世平用手肘推一推他,促狭地笑道:「喂,你真的一直惦记着我啊?新科太子妃竟如此的在意,你该不会是连作梦也梦到我了吧?」
太子妃急着替丈夫辩解道:「那是因为妳欠的款项实在是太大了,所以才会让他如此的在意。」
嬴世平诧异:「咦,你还真的梦到我啊?」
二个女人四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,要他给予答案。
事到如今他只有二条路可走:一是承认自己恋慕着秦国公主,二是承认自己爱财。
无论是那一条路都危及他的品德,若是承认喜欢秦公主,那麽表示他不义,再度觊觎兄弟的女人;若是承认自己爱财,此举损及了齐国太子的名誉,堂堂的储君却贪慕钱财,传出去多丢脸啊!
姜若召果断的选择了伤害较小的一条路,「在本太子强烈的拒绝之下,妳若能坚持将金子送过来,也无不可。」
男子汉就是要打落牙齿和血吞,他的眼角噙着一滴不为人知的小泪水,悲愤的承认自己爱财。
太子妃很满意的安慰着他道:「看重钱财没什麽,你放心吧,宋国虽小但十分的富裕,我知道你是为了钱财才娶我的,以后我会儘量满足你在财富方面的贪慾。」
嬴世平道:「居然连作梦也在惦念着财富,你对金钱的执着真是令本公主甘拜下风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