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是你跟我们困在一块,我都要以为你是幕后黑手了。”
林炎吊儿郎当揽着黎白沿的肩膀,丝毫没有火烧到眉毛的紧迫感。
“我干嘛害你们啊,”黎白沿红着眼圈哀怨地望过来,“炎哥,你倒是想想法子啊。”
林炎摊手:“我有什么法子好想,你没发现这木门被人动过手脚,里面加了钢板么。”
他掰掉一截被黎白沿踢碎的木头门板,里头在火光的映衬下反射出金属光泽。
林炎:“人家下了好大一盘棋,千方百计把咱仨弄到这里头来放把火,怎么可能还给留活路。”
他看一眼手机,果然信号归零了。
霍纸挤到上头摸摸门板,钢板并不太厚,否则他们开门时就会有所察觉,可即便如此也不是短时间能弄得开的,业火烧不得此等凡物,天雷也劈不碎导电的钢板。
看来谋划此事之人对他们几个的本事了然于胸,势必要一举致他们于死地。
霍纸牙关咬得咯咯响,他是三个人里最不怕烧的,只要灵树尚在,烧毁他这副皮囊又有何妨。可他不能眼见林炎和黎白沿被烧死,修行之人能闭气却不能断气,被困久了依旧难逃一死。而这扇门才被校方正儿八经换了大锁,此后许多年怕是也不会有人打开,他出不去也就等同于被烧死了。
盛怒之下,霍纸整个人反倒清冷起来,话语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:“你们往后退一点。”
黎白沿哆嗦一下,讷讷朝楼梯退了两步。
林炎却是挡在门前没动:“你想做什么?”
霍纸挥手欲推开他,冷冷道:“出去。”
林炎死死握住霍纸挥过来的手,谈笑的轻佻荡然无存:“你要怎么出去?”
霍纸推不开林炎便用肩头去撞:“与你无关。”
林炎冷下来的眼里泛起血丝:“你要点灵树根基,燃真火对不对?”
霍纸瞥开眼,没有否认。
黎白沿倒抽冷气,真火比业火更为霸道,乃是这世间“火”之鼻祖,能焚万物,所谓“真火一起,神魔难逃”。业火已是凡人无法掌控的火中极品,真火则是只存在于玄门传说之中,未曾在任何一处有证可查的典籍中出现,许多修行之人甚至觉得那不过是寻常人对业火的过度形容,毕竟在普通人眼里,能焚鬼邪的业火必定能烧神魔,左右不过是一类玩意,长此以往越传越神罢了。
其实真火与业火最大的区别在于真火什么都能烧,却又不似普通的火会被水土熄灭;业火则只针对邪祟,不烧活人更不烧凡物。
纸爷,能燃真火?
黎白沿心惊肉跳,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