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琼瑛打断:“我下面是不是撕裂了?”

    纪兰亭握住她的手轻轻安抚:“没撕裂,就是磨破有点严重,得养一两周的。”

    她没再说话,靠坐在床头,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纪兰亭觉得这种时候说点什么都不太合适,也不敢轻易开口,只默默帮她梳头擦脸。

    坐了会儿,沈琼瑛的肠胃运作起来,突然饿得发慌:“……你能帮我订份咸粥吗?”

    纪兰亭愣了愣,看向床头柜:“这有粥……”

    沈琼瑛低着头,看不清表情:“我不想吃白粥,想吃点有味道的。”

    纪兰亭眼神一亮:“那正好,这个是党参老J吊出来的汤熬得粥,b住院部供的粥不知好多少……”

    沈琼瑛捂着肚子,“我突然想上厕所,你让护士来帮我尿管拔了吧。”

    于是一番折腾后,她又捧着水喝起来,再没提要吃饭的事。

    纪兰亭怕她有什么误会,试探着跟她解释:“沈隐……”

    沈琼瑛再次打断:“我累了,想一个人待会。”

    纪兰亭这下再迟钝也知道她在回避。

    其实他想说,沈隐的状况也不是很好。

    沈隐把瑛瑛交到他手上时,自己的脸sE非常难看,明明差点晕过去了,却不肯去医院,y是撑到她检验结果出来。

    纪兰亭不放心,委托周宇泽代为照看沈隐,生怕他一个想不开找沈瑾瑜拼命。在他看来,周宇泽算是母子恋知情人,不用担心泄密;再者周宇泽做事有分寸,能劝得动沈隐按捺。

    周宇泽思来想去,还是告诉了贺璧。

    一来他家教太严明,没办法像纪兰亭那么一直缺课,他家里跟老师都是通过气的,要是连番请假很容易被他爹顺藤m0瓜;二来这事太大,说明沈瑾瑜受刺激也大,恐怕不是到此为止就能消停,也根本不是几个中学生兜得住的,需要同一层面的人物来对抗;三来贺璧算是沈隐半个监护人,一直对沈隐表现得很是上心,也是时候检验真心假意。

    贺璧并不知道母子俩的前情,只以为全是沈瑾瑜发疯陷害。

    他极度震惊,险些怒而犯病:沈瑾瑜简直不是个人!!!

    当初他年少轻狂,只觉得跟沈瑾瑜一起玩他姐够刺激;后来又觉得这人连亲姐姐都能卖,缺乏人X,令他心里发毛敬而远之;现在看来,岂止不择手段,简直就不是个正常人。

    如果说他贺玺是个情绪不稳、病愈的病人,那对方就是个病入膏肓、没救的变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