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任人欺负的软包子,一定能挖出不少钱来。
绿毛握紧了手中的木棍,正打算打上去时,少年忽然动了。
然后拳头用力地砸在他的下巴上,直接命中那枚小巧可怜的喉结。
绿毛:?
穆白被指骨反馈回来的冲击痛得一皱眉,他换上手机当武器,正打算乘胜追击时,吉庆和其他室友从不远处冲了过来。
原本穆白拒绝了他们的帮助,是吉庆放心不下,特地赶了过来。
没想到,居然就出了事!
“没、没伤着哪吧?”吉庆磕磕绊绊地喊,就看到绿毛表情惊恐,一只手捂住喉结,脸色青紫一片。
“没事。”穆白回过头,捏了捏手腕。
之前电竞都是混小子玩的项目,网吧赛里一团年轻人野蛮生长,打赢了嘲讽,打输了打架。
穆白以前还行,现在换了个身体,只能用这种巧劲先发制人。
绿毛被一众大汉压在地上,状况无比惨烈,只能看到他伸在外面无力挣扎的手。
制服绿毛,吉庆报了警,才发现绿毛喉头逐渐泛出的沉重淤伤,心有余悸地看向穆白。
喉结是十分要命的位置。
要是下手再狠些打碎软骨,就可能造成气管堵塞,窒息身亡。
少年头上还带着那个莫名其妙的猫耳朵帽子,乖巧地站在原地,因为疼痛眼眶微微泛红,眼底漾着温润的湿意。
那句“下手轻点”在吉庆喉头滚动,终究是咽了下去。
晚上去连夜做了笔录,穆白困得半睡半醒间,非常有职业素养地挣扎着挂了请假条。
次日。
穆白难得放纵了一次自己,一觉睡到日上三竿。
最近海城的天气似乎总是很好,仰头皆是清洗干净的蓝天,点缀着棉花糖一般的云,光是远远望着便叫人心旷神怡。
他第一次坐到非高峰期的地铁,平常拥挤的三号线忽然宽松下来,偶尔还有穿着太极服的大爷大妈上车,语气亲切地问穆白上的哪个学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