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冬熟门熟路拐到隔壁别院,就着月光翻身坐在院中石墩上。
“伯安,夫人说希望我有个完整的人生,品到幸福圆满的滋味。”单手撑着下巴,映冬抬头望着头顶弯月,眼底尽是迷茫,“你说什么样的人生才是完成的人生?嫁人吗?什么滋味才是幸福圆满?嫁人生子吗?”
伯安手里抓着把大扫帚,懒洋洋扫着院中灰尘,“这事你问我我哪知道啊,我又不是女的得嫁人生子。”
“你就当跟我闲聊闲聊,敷衍几句会不会?还是不是姐妹了?”
“谁跟你是姐妹了?映冬你别欺人太甚啊!”伯安转了方向对着映冬,就是一阵扫帚猛挥。
“喂!喂喂!姓伯的你找死是不是!”灰尘迎面扑来,映冬立即旋身闪到伯安身后,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。
可惜两人身手旗鼓相当,谁也压不下谁。
“什么姓伯?老子姓苏,苏!苏伯安!映冬你踏马故意的吧?老子说了上百次了你次次都记不住!”
“老子?你谁老子啊?你生得出来?”
“士可杀不可辱,映冬,受死!”
“来吧!老娘早就想捶你个傻帽了!”
扫帚早就被扔到不知哪个角落。
淡淡月色下,一片拳影脚影,两人战到一处分不清谁是谁。
等两人打尽兴了,各自找个石墩瘫下来喘气,再环视周围。
哦豁,一片狼藉,花圃里刚长出的花苗几乎全部夭折。
本来只有灰尘的青石道上,铺了一层的嫩叶。
“打尽兴了?”两人身后,一道声音传来,淡淡的。
没听出来人是否生气,但是映冬跟伯安两人同时皮上一紧,齐齐回头讪笑,“伯玉,这么晚了你也还没睡啊?出来看月亮?”
“看月亮?”伯玉抬头看了眼镰刀状的月,扬唇呵了一声,“月色不错,所以你们俩刚才是月下共舞?”
“……”映冬跟伯安相视一眼,相互唾弃。
共舞?
伯玉这家伙恶心人的手段已经臻于化境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