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晌午,唐邵就告辞离开了苏府,坐船返回沂河。
一来一回加上退婚,三天时间紧巴巴,一刻耽搁不得。
对唐邵的离开,苏府几乎所有人都不以为意,甚至没人觉得唐邵会再回来,除了伯安。
整整三天时间,丫几乎一时一刻数着熬过来的。
第三天,唐邵果然没有出现。
把伯安给气笑了,“那个小白脸果然靠不住!我一早就跟你说过了,你要是肯听我的,也不至于今天自个难受!”
映冬仰起下巴哼道,“我难受什么?你也别嘚瑟,准备摆酒席吧。”
“摆、摆什么酒席?”
“成亲酒席,咋的,你就空手套白狼白捡个媳妇回家?”
“我没说要跟你成亲!”
“话我三天前就放出去了,不过你不想成亲我也不可能强逼着你娶,那就由着外面的人笑话我吧。不过以后你要是想反悔,可就没那么容易了。”
伯安吭哧吭哧半天,最后只憋出一句,“你放的话……又多少人知道?”
路过的伯玉,“哦,这事整个赤河几乎传遍了。咱们苏府在赤河地位太显赫,丁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大肆渲染,映冬这事也没能幸免。”
伯安,“……”
外界很多有心人在打探及观望,很长一段时间里眼睛全盯着苏府,就想等着看苏府什么时候摆宴,他们好抓住机会挤进去攀关系。
一个月过去了,两个月过去了,赤河从初夏到入冬,苏府里始终平静如往常,众人翘首以盼的喜宴全无踪影。
流言开始愈演愈烈。
“外面把映冬姑娘传成母夜叉了,说映冬姑娘又丑又凶,所以才会没人要。”
“我也听到不少,说什么映冬姑娘倒贴伯安管事,伯安管事都没看上,定然是因为映冬姑娘有诸多缺陷,跟她共事多年的伯安管事一清二楚!”
“这些算什么?听说此前一直想求娶映冬姑娘的那些人家,又开始蠢蠢欲动了,不少人找了媒婆重新上门求亲,但是这次诺的可不是当家夫人的位置了,是妾室姨娘!”
“更过分的是有那缺德带冒烟的在盘口下了赌注,赌映冬姑娘最后花落谁家!要倒贴多少银子!他们把映冬姑娘当成什么了!”
接下来的几天,赤河小镇及周边各大小赌坊档口人心惶惶,纷纷关门避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