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白天又要哄我,又要哄熙儿,辛苦你了。”
夜,卧房里的灯还亮着,女子声音轻轻柔柔的。
“一个是宝贝夫人,一个是宝贝女儿,怎会辛苦?一点都不辛苦。”
苏伯言笑道,手上力道不轻不重,给女子按揉肩背。
“你的脾气倒是越修越好了,不怕传将出去,损了你在外头的面子?”
男子笑声更清晰了些,“如今赤河还有谁不知道,苏当家的惧内?”
“惧内?那可没有,女儿奴倒是真的。”云鸢歌哼了哼,心里有点酸。
没生孩子以前,她是男人唯一宝贝的人。
想当初大着肚子还没生的时候,男子还在她耳边信誓旦旦,说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敢折腾娘亲,等生出来了他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。
结果,生出来后男人就变了,陪在孩子身边寸步不舍离,要什么给什么百依百顺护得跟心肝似的。
啊,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
“熙儿是你生的,是你我二人的骨血,这个醋你当娘亲的也吃?”心头腹诽间,耳边突然一阵热气,男子声音响在她耳畔,隐着笑意。
云鸢歌脸上臊热。
吃女儿醋怎么了?不能吃了咋地?
只要不说出去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别人不知就行,总归脸还在。
苏伯言凝着女子侧脸,眼底笑意越来越深。
灯光下,女子侧颜柔美,一如多年前。
时光流逝,却未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,在他眼里,她始终是多年前撞入他心扉的那个小姑娘。
不管韶华,哪怕她来日白发苍苍,在他眼里亦会是当初模样。
只是自己的小妻子,脑瓜里面想的东西,好像特别多。
是他陪她的时间少了,才让她有那么多时间胡思乱想?
“凑、凑那么近干嘛?”冷不丁回神,云鸢歌才发现男子几乎就贴在她身侧,这个距离很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