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亦沉默,眼眸微眯。
夏侯公府到他跟夏侯非这一辈,整个公府余下的主力,只剩下年迈的祖父跟他们兄弟俩。人丁凋零并非偶然,那些陨落的性命,都是背后可以人为。
半晌后,夏侯亦点头,“成交。”
苏伯言太精明了,此时成交,还能得他一个保证。
若不,苏伯言自己也不是不能把口风透露到穆元耳里,届时夏侯公府连个口头保证都捞不着。
买卖当有来有往,眼下让苏伯言占一次上风,下次必有还回来的时候。
一次下午茶,完成一次狼狈为奸的勾当。
云鸢容腿肚子有点打颤,“我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秘密,十三,我会不会被灭口?”
挨近云鸢歌,她悄声问。
“不会啊。”云鸢歌神情轻松带笑,“你不传出去就是了。”
“那要是不小心说漏嘴了呢?”
“那也没事,大家一起死。”
“……”
她现在就想弄死这货。
笑闹过后,午后闲暇时光并未结束。
苏伯言这次过来除了带云鸢歌来吃“一绝”之外,跟夏侯亦也有事情要谈。
并未避讳身边两人。
云鸢歌跟云鸢容便也顺水推舟,支棱起耳朵听八卦,正大光明十分磊落的姿态。
“荣威侯府已成众矢之的,再发酵几日,事情就该尘埃落定,皇上一口吞不掉荣威侯府,但是必能让侯府毁掉根基。”夏侯亦说完,看向苏伯言,“你准备什么时候插手?穆元昨儿已经求到我头上了,我还未给答复。”
苏伯言眉眼微阖,手指在石桌轻点,似在沉思。
云鸢歌瞧着男子修长指尖,心跳不知怎么的,就跟指点轻点保持了一致的节奏。她想起了前几日男子在离风殿时跟她说的话。
说的是那块四色腰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