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身影,从帷幔之中慢慢走出来,一步一步走到少女面前。
低头看她的时候,眼角眉梢盈满温柔,“你亲口说的,可别转眼就不作数了。”
“若是忘了,我便不原谅你了。”
她扑向他,“我才不会忘!”
画面一转,又是另一个场景。
同样的宫廷深深,同样的帷幔重重,窗外掀进来的风带着彻骨寒意。
“你说什么,再说一遍?”身着玄袍的锦衣男子,紧紧扣住少女白皙纤细手腕,一字一顿。
眼睛猩红宛若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修罗,却又牙关紧咬极尽隐忍。
那双眸子,翻涌着滔天巨浪,灰败愤怒。
全然不复以往深沉淡然。
那是她印象里,从未见过是苏伯言。
被他扣着的少女,俨然是她。
小脸苍白眼神闪躲,在男子的压迫下浑身颤抖,像个可怜的鹌鹑。
“九、九千岁……你放放开我!”
“你一定误会了,我怎么可能……怎、怎么敢肖想九千岁……”
“不是我,不是!我没有喜欢你!我、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!”
“我是公主,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太监!”
不知道是不是感同身受,那一刻,云鸢歌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也似被人紧紧扼住,传来几要断骨的疼痛。
可是比那种疼痛更痛的,是她的心。
她像个旁观者,清清楚楚看到了苏伯言眼里的痛苦,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一寸寸碎裂。
艹!她想打爆“云鸢歌”的狗头!
你不敢肖想人家,你踏马就别跟人说我好喜欢你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