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哪是小师弟呀,这简直就是个小祖宗啊!太能折腾人了。
也不知道师父之前是怎么过来的,居然还照顾了两年,要是换做他闵槐烟,现在就想掐死他好吗!
哭,就知道哭,这么大一男孩子,鼻涕泡儿都哭出来了,你好意思吗你!
闵槐烟心里这样想着,却取出手帕满脸嫌弃又不失温柔的给某个小哭包擦了擦鼻涕,认命的哄道:“好了,别哭,别哭了行不行,乖,不哭不哭。”
“呜……疼!”祁濡辰呜咽着。
“哪儿疼呀?头疼吗?”闵槐烟下意识的去摸他的额头。
“下巴……疼!”小家伙哑着嗓子委屈至极。
灌药就算了,居然还捏下巴,简直是大坏蛋,变态!
闵大坏蛋扶额:“好好好,我给你吹吹,吹吹行了吧,不哭不哭,对不起,下回再也不捏了好不好?”
说着,他当真凑近了小家伙的下巴,轻轻的吹了几口。
凉丝丝的风扑面而来,抚慰着祁濡辰火炭般的脸颊,舒服极了。
他忍不住停止了哭闹,扬起脸,下意识的朝清凉的源头靠近,想给自己降降温。
闵槐烟以为自家小师弟是想起身,便半揽过他的肩头将他扶起,又摆了两个靠枕想让他舒服一些。
谁知这小家伙一靠进自己的怀里,居然就不肯出来了。
热乎乎的身子骤然被一股清凉的气息包裹住了,就像是柔软的蚌肉泡进了温水中,浑身的疲惫与不适仿佛都在此刻被消融殆尽,只剩下虚软的身体依偎着,再也不想挪动半分。
祁濡辰满足的叹了一口气,滚烫的额头无意识的在自家师兄的锁骨上蹭了蹭,呼吸渐渐变得均匀,仿佛下一秒就要陷入沉睡。
“乖,别睡,先把药喝了,听话。”
某个大坏蛋的声音又响起来了,祁濡辰这会儿却不想再理会他,只想在这凉丝丝的“靠垫”上好好儿的睡一觉,有啥事儿,还是等他睡醒了再说吧。
“乖,喝药……你喝了药的话,我给你买好吃的。”
好吃的?居然想用好吃的来收买我?我才不会……
“糖葫芦……十根!”祁濡辰嘟嘴,半睡半醒的闭着眼睛喃喃道。
此时此刻的闵师兄:十根?小兔崽子你怎么不直接让我把糖葫芦铺子给盘下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