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思了一会儿,祁濡辰站起身,冲屋内其他的人点了点头:“我先回房一趟。”
……
黑暗的房间内,安静得近乎死寂。
季炀盘膝坐在床上,褪去了上衣裸露着上半身,靠近他心脏的地方,有一道狰狞的刀伤,横亘了他半个胸膛,血肉翻卷着,明显是再度撕裂伤口造成的。
他闭着眼睛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榻上,双手相叠放在小腹处,缓缓地吐息着。
随着他的呼吸间,一缕缕黑气慢慢地从他的鼻息间呼了出来,不着痕迹的消散在空气中。
半个时辰过后,他手印一变,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,眼眸颤抖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的眼神清明黑亮,精光乍现,如同暗夜中潜伏的豺狼,安静的蛰伏着,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刻,锋芒尽显,压迫力十足。
这个眼神只出现了一瞬,然后便尽数收敛了下去,重新戴上了青涩无害的面具。
季炀再次呼了一口气,缓缓握了握拳头试着运功,感受着其中充盈的力量感,面色终于好看了一些。
他费了好大的劲儿,终于把体内那稀薄到微不可见的天妇罗毒素剔除了去,重新把那些躁动的蛊虫给安抚了下来,这伤,也算是恢复的差不多了。
“笃笃笃……”
门口传来熟悉的敲门声,季炀动也未动,直接问道:“何事?”
“少门主,门主传话。”
门外的黑衣人不卑不亢的道。
“说。”
“少门主您前些日子派人截杀祁濡辰一事,门主已尽数知晓,门主对此大怒,勒令您除参加比赛外不得再轻举妄动,若是再有下次,那便请您去万虫窟走一趟。”
黑衣人说完,也不等季炀回话,便径直离开了。
屋内,季炀的脸色黑沉,眼神阴鸷,死死地盯着紧闭的房门,似乎恨不得现在上去把刚刚传话的人给砍了。
他不过是去探了一探祁濡辰的实力,谁知道这老家伙竟因此发火了。
万虫窟,是专门处置门内犯罪之人的地方,里面有宋止多年来精心饲养的各种蛊虫,个个剧毒无比,饶是他进去走一遭,怕是也得去了半条命。
看来,老家伙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