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呀是呀,罗掌门也是一时口误,凤箫君消消气,消消气……”周围其他门派的人也陆陆续续围了上来,细声细气的安抚着他。
祝渊渔近日里本来就因为发现祁濡辰身中天妇罗一事忧心不已,此番偏偏又见有人侮辱自家小徒弟,这脾气一冲一冲的就上来了。
可现在这么多人来劝,他也不好再闹,更何况自家小徒弟现在还有求于这群老不死的家伙,也不能太开罪他们坏了事,当即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脾气,转头看向主事长老:
“疾风军一事,到底借还是不借,给句准话。”
“借,当然借!”
“对对对,我同意,不就是借去打个仗嘛,没什么大不了的,借!”
“我也同意!”
他这么一问,之前还处于观望态度的各派代表赶紧点头表态,生怕自己反应慢了得罪了祝渊渔,明天昆虚九阁的大军就找上门来了。
见状,一旁静坐着的沧月姽婳垂了眼,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。
这有些人呀,生来就是皮子骨子里贱,非得要结结实实的被敲打一番,大难临头性命不保了才能认清楚事实,你说你早点儿这么识趣多好,非要惹得祝渊渔发怒了才罢休。
啧啧啧,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……
……
“殿下,宫中来信,事情已经办妥了。”
刚刚下了早朝,贺云就迫不及待的回了将军府,屏退了下人之后对祁濡辰道,“下月十六,千灯会,栎阑会离开皇宫,去宗庙祭天。”
“给王叔传信了吗?”祁濡辰问。
“已经告知临江王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下月十六啊,还有一个月……”
祁濡辰点点头,手指无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茶杯,摩挲着上面凸起的花纹,眼底一片暗沉。
还有一个月,栎阑,还有一个月了,你好好儿等着吧,等着我来,亲手了结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