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代的乡村体制为五家为保,保有长。保伍为闾,闾四为族,皆为正。
畿外置里正,党长比族正。在乡村事务的处理中,主要是里正、党长、保长,维持治安,均田赋田,催驱赋役。
里正关押人的场所就是自家院子,破败的草屋,有着五六间房的样子。
“有人没?”走进院子的许浮生喊了两声,没人答应。
最边上一间房里,传出了些许动静。
许浮生径直走过去,趴在窗户缝隙间一看,十几个矿工被绑了手脚,嘴里塞着东西挤在屋子里。
矿工们脸上都是鼻青脸肿的模样。
看着这一幕的许浮生差点气炸,二话不说一脚便将嘎吱作响的破门踹了开来。
正要给几个矿工松绑,院子里走进几人,其中一个红脸大汉满脸横肉怒视着许浮生道:“你是干什么的?”
许浮生抬眼扫了一眼进来的几人,理都不理,继续为几个矿工松绑。
这个挑衅的动作瞬间惹恼了进来的几人,红脸里正大怒道:“哪里来的毛头小子,这里也是你能嚣张的地方?来人,给我把他拿下。”
身后的几人正打算上前,已经给所有人松绑的许浮生施施然站起来。
悠然走到红脸里正面前道:“我倒是想问问你,为什么有人打伤了我们的人你不抓,却把我们伤了的矿工抓起来。
你今天要不给我个说法,我还真得拉你们几个去府衙说个清楚。还是说府衙也管不到你们这里?”
王里正被他的态度和话语激怒了,刚喝的烈酒涌上头,他激动的拿黝黑手指点着许浮生道:
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来质问我?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,你今天要不把话说清楚,你就别走了。”
几个被松绑的矿工悄悄拉了拉许浮生的袖子,暗示他冷静一些。
毕竟里正也是代表王朝官方的势力,就算去了官府也是官官相护。
许浮生才不管这些,一把抓住里正黝黑粗壮的手指,向下一拧。
嘎嘣一声脆响传了传来,里正杀猪似的嚎叫还未喊出,许浮生就已经一脚又朝着里正心窝踹了过去。
红脸里正闷哼一声,身体如虾米般弯曲起来,脸色涨红,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这还是许浮生留了力道,否则这一脚就能让里正三天都下不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