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把长发别在耳后,露出了银白色的珍珠耳环,我发现这几次和她见面,她都戴着我送她的耳环,包括她生病那晚,也没摘下去。
“人民教师今天是来看我的?”
我把咖啡端到她面前,开着她能听懂的玩笑。
和于晓婉同居的那段日子里,有时候我们两人会一起欣赏岛国的教师类电影,即使是知性大方的她,也会看得面红耳赤,还严肃教育我,教师的职业是神圣的,痛斥岛国人的变态趣味,她躺在我身下,面红耳赤还振振有词的模样,让我当时就笑场了,从那以后,人民教师就成了只有我和她能听懂的玩笑话。
岛国人民很变态吗,这我不能定义,但是我知道,年轻人的生理知识都是从岛国电影里学来的。
于晓婉听到人民教师四个字抿嘴笑了。
“越大越不正经,我今天是来接德胜的,他昨晚给打电话,让我接他一起回香海镇。”
“这都要下午了,死胖子怎么还没来,我去寝室叫他。”
“不用了,他快出来了,你不回去看看我叔叔吗。”
“我也想去回去看看,可店里没有休息,你看这劳动节,劳动人民还不能休息,学生倒是放个长假,哎,世风日下。”
我假装无奈道。
“就算休息了,你也不想着去看看我,连个电话都不打。”
说得像是埋怨,她却神色平淡,好像在和老朋友交谈一样。
可我和她的关系,无法定义成老朋友。
“趁着放假,回家好好相亲去,别让你父母操心了。”
我打趣的岔开话题。
呵呵,催着前女友相亲,我也算是奇葩前男友了。
“结婚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,剩下的人现在不想结婚了。”
她拿起勺子搅拌着咖啡,语气平静,却话里有话。
“那也得先找个男朋友啊,单身狗的日子不好过,我可深有体会。”
两人正聊着,小胖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进了店里,我擦,就这箱子,都够装一个大活人的了,胖子,你是多久没洗衣服了。
他睡眼惺忪,头发凌乱,一看就是刚睡醒。